刚看到习近平主席视察边防哨所的新闻,也勾起了自己的陈年旧忆。 {9;CNsd
二十年前因高考失意,没能再继续学业,为了儿时的梦想和那身橄榄绿,我毅然的报名参了军。当列车向大西北渐行渐远,故乡也随之模糊了起来。经过近一周多的时间到了西北最大的城市。接下来是近三个月的新兵集训,每天的训练科目枯燥而单调,但还是顽强的坚持了下来,其中的苦乐也只有自知。 `nv~NLkl
新兵下连队是我当时最期盼的事,来接送我们的是一个姓郑的连长和一名田姓班长,苏联嘎斯车向西又行进了一天,山路极其艰险难走其中经过两个中转站,在休息了一个晚上后,第二天只剩下我及另外两名新兵和田班长,下面的路已无车可行,我们跟着班长向更深的山中进发,行进中都很沉默,途中班长的问话,我不想甚至无力回答,“当时想得最多的是走进这座山还能走出吗!?” q#ClnG*
后来知道哨所离营部有近七十里的山路,进出的翻好几座大山,最可怕的不是寒冷,而是平均海拔四千米以上的高原反应!空气比平原稀薄近一半,不良反应如头晕呕吐无法进食等,还有班长不近人情的命令与呵斥,更使我心生凄凉。 aweV#j(y
经过一段时间的过渡,高原反应已不再强烈,工作已是按部就班的进行,巡逻、换岗、训练、吃饭,曾经诗词中的“长河落日,大漠孤烟”都他娘的见鬼去吧!抬头是山,低头是梁,精神的摧残,孤独的缠绕,曾经的梦想越来越遥远、、、、、!。 }`QUHIF
混沌中时间过了近一年,也是班长入伍的第四年,班长的老家陕西汉中那块的,他是家中老大还有一弟一妹,后来通过了解班长的人性还是不错的,就是原则性强,‘在当时的我认为他是假积极,目的不纯’。后来听小道消息,因为营里的名额有限,可能班长转不了志愿兵了,那段时间班长十分沉默。 tip+q d
班长发生意外是他退伍的时候,当时的他到营里办退伍手续,把报纸信件带回哨所回来的路上意外跌落近四十米的断崖下,当我们寻到他时人已经不行了。报纸和信件还在棉大衣里包着,外面扎着腰带,信件报纸没有遗失。因为大雪封山人根本无法运出,我们把班长葬在离哨所不远的平台上,没有哭声,只有风夹杂着雪花,飘落在眉毛与脸上。 zrL$]Oy}x
班长父亲的到来已是第二年的夏天,六十多岁的人头发已花白,眼神呆滞,由于高山缺氧老人始终咳嗽与喘息着。到了坟前老人的嘴唇颤抖着,并且始终在自言自语”你信上说不是能转正吗?咱村上二妹说,你转了就和你订婚。“言罢,老人身子就重重的匍匐了下去,嘴里发出难以形容的哀鸣:”额滴天、、、、、、、啊!!!“此时我们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,六月的天上又洋洋洒洒的飘起了雪花。 foF({4q7b^
第三年我参加了全军考试,非常幸运我如愿以偿,在我上学要走的时候我来到班长的坟前,为班长点上了一支烟,又在坟前洒下了一瓶雪水(因为没有酒),我向班长说:”我要走了,有时间时我会回来看你的。“ 雪山无语、班长无声! q?oP?cCw
接下来的军旅岁月可以说平淡无奇,通过关系我留在了内地,再没有走进那座大山和那个哨所,在平常的工作中,经常说着不合时宜的话,理解不了别人,更不被别人理解,归结起来还是性格使然。在当兵十年以后我转业回到了地方,岁月流转,现人生已过中年,每当人静下来,思绪又回到了那座大山,“营盘铁打,兵如流水”。真正能守住那座雪山那个哨所的只有老班长了。 z/WE,R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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