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年买了数箱白酒没用掉,一年不到价格翻了一倍。身边又多喝酒的朋友,于是对买酒来了兴趣,尤其是酱香酒。陆陆续续有50多箱了,其中有口粮、存放或送人等几类。
今年国庆放假第一天,亲友来家小聚,中午和晚饭喝了两顿,因友爱品酒,导致当天喝了好多款酒:红国台、07年中国潭、08年5年阵潭、16年潭酒、酱门王子、乐坊1988、红星二锅头56度、老掌柜15年内供、沙麦九酱、索非路夜郎酋长10年坛装酒、老掌柜10年内供、红四渡5年、3年……(中秋时买了多款某群热议的一些杂牌小厂,当时开了没喝完,借机就一并体验了,结束有点喝高了,于是有了记录感慨的兴致)
上述个人排序以口感无杂味、性价比等作了综合考虑。下面展开的观点主要也是以200元以下酒作为对象,有很多如习酒之类具代表性的酱香酒本号没喝过,而飞天、红花15年等太贵不能常喝,因此都不在比较之例,所以排序有一定的欠缺性,仅在谈到的酒为主。如果大家发现有更高性价比的酒还请介绍。
酱香酒好坏我主要的区别内容有:酱味纯正无邪杂、层次丰富后段翻焦麻香明显、酒体浓郁、香与味如身与衣一样合体、协调、软硬恰当,空杯留香时间、香味情况。
先从当天喝的前几款酒聊起吧:
红国台:10年10月产,开瓶就喝也不错,味正无杂,翻麻香,浓郁,但骨子稍弱,少二分透力。(不同渠道价格在150-200之间,性价比最高)
中国潭:07年产,酱香正无杂味,绵柔,有翻麻香,骨子稍弱,透力不够(100以下)。
5年潭酒:08年产,酱香正无杂味,绵柔,有翻麻香,骨子稍弱,透力不够(100以下)。
16年潭酒:10年4月产,开瓶有点冲兼有杂气,醒酒后,味正浓郁,翻麻香,若与茅系酒对喝后段翻麻香稍偏线型(160-200之间)。
酱门王子:10年产,在翻焦麻香、浓郁、层次等方面超16年潭酒或红国台,但酱味前段起的不正有“昂囊味”,这味在其他酒中也感觉过,而他更明显,这点较为不喜,原因存疑。虽然其他方面都不错,但进价近200,所以因性价比排后(价格190-200之间)。
乐坊1988:11年新酒,属于柔和型酒,少杂味,酱香和翻麻香比较弱,但价格便宜,整体协调性尚可(100以下)。
二锅头当时喝着玩的,酱香型后浓香有难闻感,清香型还算能接受。从老掌柜15年开始,都属某群热议新酒或散酒,价格从120到60之间。因为开瓶喝都有明显的泥腥味、1周后口感中段发硬、基本无酱香,而糟味却浓郁,对他们实行一票否决。红四渡开瓶辛辣盖过其他味,翻麻香也没感觉到,之后又喝过一次有好转,但因开始的辛辣味使整体酒路偏尖,有非浓非酱之嫌,虽包装不错,但可选品种之多,也否决了。
后来总结自己选酒的经验:有泥腥味、杂味、糟味等酒不选(防翻砂),辛辣过份,酒路窄,尾段收敛比较尖辣的不选(浓香路子)。宁弱而不能邪杂,不能四不象。喝酒这东西,首要要健康,第二是喜其味,第三才考虑其酱香酒品质,还得兼顾性价比。
十一那天喝的酒有些是中秋就开了瓶的,有些酒刚开瓶有凶、冲、辣、烈,或有杂味,但放几天变化较明显,新酒特征退后,有的酒整体感觉不错,而有些酒的杂味只是淡化,并不会整体有好转:
一款酒的好坏,需要多次品偿,多种情况下单喝、对喝,才能大概估计什么酒适合自己、哪款酒性价比高一些。因为在个人身体情况、口感情况、品偿条件等不同因素下,即使同一人多次喝同一款酒,也会在细节上感觉有所不同,甚至相差很大,但对异味异感我是:宁信其有,谨慎对待。仅此,还只是个人的口感罢了,因现在的科学技术太高明,能骗过口感也非难事,催阵酒是否象红茶一样失去存放的价值,多年后会失去风骨和透劲。所以本号认为:酒在现喝、存放上还需分别对待、小心选择。
酒友中常形容新酒烈暴。烈暴并非坏事,如血气方刚的少年好斗同理属自然现象。但陈年的好酒,我感觉用“翻”代替“暴”字更合适,“翻”比“暴”缓冲行程长,是层层体现,如酱香酒后段焦麻香会象泉一样涌上来,这种焦麻香是星星点点、密密麻麻的翻上来、扩散去,后来我所幸讲成“翻麻香”。
好的酱香酒,后段要翻的明显,前段酱味要起的好,中间有如流趟的甘泉冒着雾气(酱香象阶梯一样由入口到中段渐逐浓郁,触感慢慢暴开,酒体顺滑成团;口中至鼻腔的充郁着酱香气,又似果蜜香,如雾般若隐若现,若拂若离),后段焦麻香如泉眼翻涌。酒水下肚后,回气中带着酱香的芬芳,一部分飘溢出口外,一部分由口腔上部到鼻腔直透天际,比之前的雾感略强(这香味似“馋嘴哥”说的:留香中,杯中还有酒珠时最好闻)。
而很多散酒的酱味都是脉冲式的,不能连绵渐浓、层味衔接(开瓶数天后只剩糟味,估计是加的东西,开瓶后被新酒的烈性挥发拱掉了),到了中段该转的地方更是脱节,有硬感。
酒,除了健康、味正、适口、刺激适中外,韵路上,好酒起码要走U型,陈年酒走N型。酒架上,骨子硬了才有高潮;层次调节的好、基酒好,U底就顺畅、够弹性,冲下来后底不会破还能再回的上。好酒:“拿得起,放得下”,象在起舞,脚、腰、手需要相当的功力。
脚——原料——整个箱体(见下文示意图)的丰富度和多元性——出生,先天禀赋。
腰——工艺及时间——E波(见下文示意图)——先天后天的承接、转化,时间的历练,必要途径和手段。
手脸——调勾技术——ABC波——如花朵,最终呈现的风彩、特征。
脚腰手脸,三者需要协调,量力而行,才能相合益彰,起伏有韵,回眸生情,动静成语。
玩技者易过而不及,手脸飘浮,力非腰脚而发,腰板疆硬失正,此不可取;(基酒或工艺差,后加料忽悠型)
另有先天不足或夭疾者壮志未酬,几频努力遥无音,瘦弱书生怀清志,或空余黄鹤近夕阳,一肚苦水无欢颜。(原料或工艺差,可塑性差,意表而行不达;或中途筛劣料做之。)
如此观舞者有三(选酒者倾向):
色者喜观手脸,惊诈于口感之间;
理者喜观于脚,讲究出生门第;(喜坤沙、大曲、品牌之类)
哲者喜观于腰,叹起落之间唯腰不居功发露,实乃中流砥柱,赞其不易。(因材施酵,量力量行调制,不妄称名流,亦不自馁,奋力所能,中道之酒)。
一般对酒的品感上:“香”和“味”两个占主导地位,平常香味往往一起讲,其实香和味即能分开单独评价,但入口后又是统一体互为衬托和影响的。
酒除了N、U、L等韵路(绳形)的宏观外(讲成宏观是夸张了点)还有形成其构架(绳)本身(微观)质的区别,是什么样的绳在舞动出了N、U、L等大形、大感?
绳有绣花丝线、有鞋带、有农家的麻绳;有细钢丝、有粗铁丝、有钢缆;有尼绒线、尼绒绳、……说这些线或绳,其实就是想讲绳有粗细、平滑和毛糙之分;有伸缩度、韧度之别。
绳质即不是越平滑越好,也不是越粗糙越好;平滑使感顺溜,粗糙丰富刺激。太平滑的地面,如有些停车场铺了胶毯会让慢速汽车打方向废力,轮胎与地面发现吱吱的磨擦声;太粗糙的路面,会让车子感觉不实,一样不是良态。
平滑顺口,内部来讲一定是填补着更细的分子,使之紧密缝隙小;外部来讲,表面光滑。这可以在表面补上一层细质,或象木板用砂纸打磨掉一层。新酒兑老酒应该是一种“增法”。
酒的陈化,对绳本身的平糙、脆韧、伸缩等方面起到明显的转变作用,提前是在“脚腰手脸”都好的基础上,提高其协调平衡度,使绳完美,同时也对韵路带来变化(见下文综合波)。
国庆后数天,晚饭后电视时间,喝了一口简沙,又几天喝了一口老掌柜,他们刚开瓶时都有泥腥味和新酒味,现在都是明显的糟臭味了。这个味与一些真正挂名糟烧白酒(玉祁糟烧、古越龙山糟烧)的味十分酷似。凭记忆,茅台迎宾也有这味的影子。不知道糟烧的工艺和翻沙酒的工艺有何相似,为何味道在这种情况下有90%的相似。但糟烧白酒才10多元一斤。所以本号对有糟臭味的酒,很是嫌疑。
糟烧新酒,一般比较冲烈,他的前味在清型中带着糟味,如开过盖子放几天,冲烈感退了就是明显的糟臭味。但糟烧酒不是浓香,也不是酱香(一般标:其他香型),而他的后味麻香也明显。但与好的酱香比,此类酒的前味不是真正的酱香,后麻香相对较“屯”带苦,不是那么细腻幽长,相对粗糙,回气中也有糟味、糟臭味。另外糟烧酒的糟味也可以说是很浓郁的。
下面画个草图讲更方便些,聊绳质、绳形的基础上,用图形容“复合波”整体韵路的构架情况,是有无数绳形、绳质组成的,象鸟巢、钢架桥,是由很多根主次的线条组成一个大形。

酒的韵路是由好多“绳质、绳形”组成,象是一个由不同频率、不同波长的“复合波”,能起到次起彼伏、层次丰富等作用,这个整体中有些弱的“绳”相对都化成了肌和肤,体征特点突出的化成了酒的“骨架”、峰谷、高潮。
优良的酱香酒,不应该是糟味,糟味不是酱味。酱味是经过九次蒸煮、八次发酵、七次取酒,使得他的内涵的富有性不是其他酒可以比拟的。工艺决定他的多元性(绳质、种类和数量),时间决定了他的协调性,盘勾的主观能动影响着平衡性、特色性。
有了以上基础,就决定了正真的酱香型酒更富可加工性(这才是百酱百味,而不是邪杂也算酱味),多元性带来的层次性、富实性,给生产和勾兑提供了充分选择。才有了现在的:大曲坤沙酒、大曲碎沙酒、麸曲碎沙酒、翻沙酒,等等。这还仅是生产上的区别,勾兑上同样有很多选择。
一款好的酱香酒,象A、B、C,这样的绳应该有多条,粗粗细细,长长短短,粗成骨,细成筋,风骨始成,无序亦有序,波峰和波谷错落有序。
酱香酒的特点,是纵向的活跃度强。就象C波中含有无数的细分,当然也可能有好几个类似的C波。这种细分在中后段特征表现,象无数的小钢珠落地的感觉,上下弹跃,面广、小幅多频的翻出焦麻香,散扩中弱去(最后那刻象满地的小珠都差不多不弹了,反弹高度渐小)。而不是象浓香型后段收敛成尖辣。
浓香酒的特点,是横向的穿透力强。象E波,他的峰谷近,波长长,中间的峰谷、起伏次数少,后段会偏“尖”一些(象强弩之末,但最后还是尖的)。
而酱香酒中是不能缺少E波的,而且更要相当的数量。他一个就象输送带,有些活跃的口感就象输送带上跳动的小石子带给你的欢快感觉,而输送带起着前后重要的承接负载作用、血肉作用。小石子的跳动可以脉冲,但输送带的质地还要粗中有细,大量的细波交织而成大E波。才能更好的承载小石子,给他更大的活跃空间,才不显得头重脚轻。不知是否坤沙对应AB类波,随后及碎沙向E类波过渡。
总之,好酒的波一定要多,有血肉还有筋骨,协调有序。多波多元性这是与他的酿造工艺分不开的,浓郁有风骨是在一个漫长的反应中产生的协调产物。
我喝过的几款川酱中,味正,但与茅酱比,川酱E波多,而AB这样有高峰的波少,C波中细分的活跃度也稍弱,容易峰值低、回味短。但我对香与味,香更敏感。宁弱而恶杂。所以有些川酱我还是接受的。
1956郎和十年花红郎的新酒都是很冲的,今年喝的1898是09年的,淡柔中能感觉一点酱味。2002喝的是去年产的,柔和型。不过这些酒和10多年前的老郎酒感觉味不一样了。国庆那天也没喝郎酒,所以不多说。
一直对糟味酒疑是翻沙酒,糟味酒也是浓郁的味,富有层次和峰谷。但这种酒路象P,后味密集,波长短,频率高的性质会造成错觉,以为整体是富足和多元性的。
我这里用D波来示意“糟酒”。单喝你会感觉味浓而口感丰富,回甘明显。实际上他的“整个箱体”波型较少、多元性不足,血肉是亏虚的(前中段AB波、E波少,),唯一能体现价值的,就是中后段“快频短波高峰值”带来的活跃感,也有明显的翻麻感,但香主要是糟味。
说到这里,我想起有次在朋友家喝过茅台后喝玉祁糟烧的感觉,以前单喝糟烧十分浓烈,可那时明显的寡淡了(时感寸锯硬,何堪百米槽钢软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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引用一段网上某贴的话,颇有感触,转来一看:
外公一般都不喝新酒,而是用个小土陶坛子,把新酒加点老酒倒入酒坛中,用粘土封起来的,放在阴凉干燥的地方,要放一年后才会喝,记得当时曾好奇地问过外公:外公,为什么要用粘土来封酒坛?外公说:封住酒坛,才不会跑气,问:外公,酒里有气吗?什么是气?外公答:酒当然有气,气就是酒的魂,它跑了,酒就不是酒了!那就比水还难喝!酒除了要有气,还要有酒劲,劲是酒的骨!没有酒劲的酒,就如同一道没有放盐的菜,难于入口,毫无回味,你小孩子还不懂,等长大了就会明白。
外公外婆也爱这样教育我们:做人什么都可以丢,唯独魂魄和风骨不能丢!
后来大了,也能慢慢体会外公当年的话:气是酒的魂! 劲是酒的骨,没有这两者,酒就不叫酒了。没有这两者,一款酒就变得寡然无味,甚至不如一杯白开水,这两者的存在,才成就了一款丰满独特的好酒,用这点来衡量,有气,有酒劲的酒,也就有了应该有的魂魄和风骨,这样的酒即使过了多少年,也许它会变得醇和,协调,但它的魂魄和风骨依然,就仍然是一款让人回味无穷,让人难于割舍的好酒!
……
我体会:相对来讲,川酱风骨弱些,体肥而骨细;贵酱相对是肌肤瘦些,骨健而肉紧。一款好的中道酱香酒,必味正,体态匀实,风骨健硕,这是老当益壮,浓郁顺滑中仍显风骨的基础。好酒的AB波需要E波的承载,波起于水,口中才会似汤中有脉,甘泉雾妆(甘泉是汤有成团之感觉,雾妆是上腭至鼻腔的酱香气)趟下喉。多年后,魂魄全,风骨在,一口下肚,还能体现一个“透”字,虽下尤上,透天际。
----这些都是对老酒讲的,不是新酒的浓烈即有风骨;也不是糟酒的无肉残骨误感为骨健体丰。酒感中,骨不能尖,尖辣不是好酱香。骨是若隐若现的,但起大作用离不开骨架,好架是被肌肤裹着的。所以昨天说E波需要丰富并具一定弹性,需要很多细波组成(丰富离不开老工艺固态多次发酵多次取酒的漫长时间,取巧不得。糟酒刺激感丰富,但新酒的特征过后,也许残骨也会化土,到时很多东西都不在了),才能更好的承接风骨带的欢快的感觉,脚好腰好,身体好,才支持露手露脸,不致虚浮,不致沉闷。
还有一点,好老酒,入口至翻香回甘这一段的行程较长,即使顺滑得能自然趟下象没感受够的话,你细细分别他的行程也是相对长的;
而有些酒刺激感强,有些东西暴的强,且久久不散,但细细感觉,会发现他起暴前的行程相对的短。这和有些事相同的道理,前戏、中段都充分,事后才满足(后段起暴是无奈,还是小牛犊还不懂得享受中段?)。老酒亦是此理,劣酒暴而不散,意未尽显不甘。
多款酒同具的泥腥味、糟味,使我认为这不是窖面封泥、窖池味等不小心带入造成的,多半是一种人为的必然性,糟味酒与翻沙酒还请高手解惑。
上弦笑月今又圆,夜空茫茫星北亮,借酒生劲现已足,点到为止重征途。
小聚还会喝酒,一人还会品酒,但本号在酒上想告一段落了,彼岸之求殷重心头,日月更复不饶人,以上一知半解的胡话若能给各位爱酒的朋友抛砖引玉,暂作一种乐趣,请谨慎审阅,以免中毒。
(本文由小号在酱香白酒吧发言整理而来,不免有些零乱和重复。另,小号喝过的酱香酒并不多,有些早年的酒现在新产质量明显下降,因此以上提到的酒都不作推荐。)